作者:欣華 一頂青布小轎,停在後門,我已經做好了頭髮,換好了新衣,辭別了公婆,留下了新生十一個月的嬌兒,澈底離開了武家。
我叫周玉扣自幼父母雙亡,由我哥哥帶大,我十九歲高中畢業就了做新娘,嫁人武家,丈夫旺宗,三代單傳,雖然身體嬌弱,但魚水之歡,仍甚為美滿,公婆亦十分疼愛,婆婆管教我丈夫甚嚴,惟恐他房事過度,常找一些理由將他另宿書房,但丈夫仍會找些機會白晝潛入房中尋歡,所以我的婚姻生活仍是很愉快。
去年初,我發覺月事不來,延請醫生來家診治,判定是已懷孕,舉家歡欣,婆婆禁止丈夫與我同房,丈夫不堪獨宿,竟與下人四十七歲的孫寡婦,勾搭成姦,朝夕尋歡,染上咳血惡疾(TB),公婆發現後將孫寡婦辭退,但己奄奄一息,我十一月產子,丈夫竟已在十月身亡,孩子竟成了遺腹子。
我產後沒有什么奶水,僱請了奶媽,孩子日夜均由奶媽照顧,我想抱一下孩子都還要婆婆同意才行,孩子起了什么名字沒經我同意,也沒告訴我,公婆一直怪我是我剋死了他們的兒子,沒想到是誰害他與孫寡婦通姦,誰害他得色癆的。
日寇侵華,我們全家由煙台市區遷居濰坊地區,家中因有田租可收,經濟沒有壓力,我在家中可有可無,為了打發時間和賺幾個零用錢,我就在第一中學初中部任教初中數學,教初二小代數三班,每班四十幾個孩子,到也十分忙碌,但在空閒的時間,和獨自孤燈單枕寂寞時,我體內年青的賀爾蒙常常在提醒我,我需要一個能填飽我下面的健康的男人,最好是一個帥氣高大的男人,不然至少是一個健康高大的男人,或者是健康的男人,最少要求是一個活的男人。
我的婆婆管我甚嚴,每天像防小偷似的盯著我,幾點鐘放學,幾點鐘回家,即使我對男性佣人講話,她也要在一傍側聽,我亳無人身隱私和自由可言。
人性就是這樣,你壓力愈大,反抗力也就愈強,我偷偷地結識了教理化的季老師,他年約卅歲,長得高大挺帥,喪妻再娶,填房妻子得管得甚緊,我們常在試卷交接等情形下,偷偷緊握雙手,或摟我一下腰,甚或偷捏一下乳房,兩人均有心互許,惜沒有機會而已。
才說沒有機會,機會就來了,這星期六,蘋菓節,學校踏青,地點大渡河大池附近集合,健行十公里,自備野餐飲水,下午解散。
我們倆人心有默契,半途就開溜,進了一家老式們的客棧,租了一個雅房(那時候,明亮潔淨的客房叫雅房)進了房間就像餓死鬼投胎似的互相擁吻,他還好,我己經快二年沒有吸過男人任何體液,飢渴異常,接受他的吻,我瘋狂的舌吻,用力吸取他的唾液,整個身體拚命地向他靠緊,他比我約高出十五公分,他的雄性生殖上器堅硬地頂在我肚子上,還不曾解衣脫裳,我下面已流出滑液,太久沒有做愛了。
那時代,雅房不帶盥洗室,作愛前也不流行洗澡,原湯原汁直接交戰,痛快淋漓,一屌到底,狂抽慢插,好似百米賽跑,賽畢倆人渾身大汗,毛巾擦乾,再接再厲,好一場大戰,一直肏到天昏地黑,雙万喘息不止,累倒在床上,我死去的丈夫跟這沒得比,好過癮,好久沒有這樣舒暢了,喔!不對,從來沒有這樣舒暢過。
我愛死你了,哥哥。
為怕有熟人撞見,季老師先結賬離去,過十分鐘後我再離開旅社,出門時正巧有一個軍官亦同時離去,我還不曾到家,婆婆已準備家法在大廳等我,畢備嚴刑拷打逼問和何方野男子軍人通姦,我正在渾身關節暢通,意氣高揚,競亳不畏懼,婆婆大吼一聲: 『說!剛在那個當兵的是誰?去旅社開房間嗎?』 『是抗日軍296師888團季團長,回來探親,看上我了,說要把我介紹給他的姪子,找我去談談,問問我的意願』 那時正值七七蘆溝橋事變不久,中日戰火正旺,听到牽涉到抗日英雄,婆婆的氣炎消去大半,問我: 『妳答應了沒?妳可是我們家的媳婦呀,那個當兵的,當團長也不能這樣?』 『妳有把我當作妳們家的媳婦嗎?我生的兒子讓我抱過嗎?有叫我一聲媽嗎?你的家產有讓我管過嗎?別笑死人了,老娘要再嫁,嫁定了』 『好!妳不要臉,要再嫁,妳走好了』 『好!兒子我帶走,我今天就走』這下老太婆慌了。
『兒子妳不能帶走,他是我們武家的人,妳不能帶走』 『兒子是我生的,我叫季團長來找你們武家要人』 民不與兵鬥,這下老太婆更慌了,老淚流涕,跪了下來: 『好媳婦,這孩子是我們武家的獨苗,妳要小孩再生就有了,請不要帶走,求妳了』 『生小孩這麼容易,當初妳為什幺不多生幾個,我生的我要帶走,跪也沒用』 『好媳婦請看在旺宗與妳夫妻一場,不要教他絕後,逢年過節有人祭拜,能吃一碗祭飯,媳婦』老太婆真的哭了。
我這個人就是心軟,含淚扶起了老太婆,我說: 『這樣我就不要驚動團長叔叔,私下辦好了』。
繼續閱讀憑良心說,我還是很感謝,旅館中與我同時岀門的那位軍人,雖然我不知道他姓什么,叫什么名字。
第二天,我去找季老師,他有一些嚇到,沒想到一次情竟變成非娶不可,沒辦法回去和妻子商量,最後勉強同意, 青布小轎終於到了我家,按照風俗寡婦再醮,青布小轎,傍晚後門離家,不知是真是假,大門送來一只花籃"花好月圓"
署名團長陸軍上校吉星文賀。
青布小轎東轉西彎停在季家後門,我被領進門,拜見了正主新任丈夫和填房二太太(大太太己故),叫了一聲大姐,及先我一日提昇為「二姨」的大姐陪嫁丫環,叫了一聲二姐,引見了大房留下的長子明輝,叫了我一聲「三姨」,向我鞠了一個躬,送入洞房,丈夫則去酒席陪三親六友喝酒去了,至少要等到深夜才能回房休息。
我在房中痴痴地等,心中幻想今夜一定是一個春光明媚的好日子,新人還沒到,我這個半新不舊的新娘早已起性了,整個腦子就想著一件事,雙腿夾得好緊,自己知道早已滿面潮紅,下面春江可泛舟了。
街上打更的已打過三更,夜已深了,相公新人才到,滿身酒氣,腳步滿跚,幫他脫去衣衫,送上床鋪,進入衾被一經接戰,不復昔日勇敢模樣,原來昨日、前日均提前搾乾才來應考,難怪空空如也。
日寇侵華愈烈,華東,淞滬相繼淪陷,生靈塗炭,大地到處腥風血雨,很多人為了逃避戰禍,紛紛逃入租界,相公率我們全家亦逃入上海法租界巨賴達路(今鉅鹿路)賃屋居住,大姐、二姐等人住一屋,我則單獨住另一巷子一間亭子間。
相公又把七歲長子明輝送來與我同住,上海屋少人擠,我也無法拒絕,相公要他改口稱我叫娘,我說上海和我們山東不一樣,很少有人叫母親「娘」,都叫媽媽或姆媽,你就叫我媽媽,你沒有娘,我沒有兒子,我對你好一些,你對我孝順一些,我倆就算親母子吧,七歲的小傢伙很机靈,就抱住我大腿,叫了一聲「媽媽」。
我好開心。
坐吃山也會空,相公因為曾是理化教員,對西藥有所理解,就做起西藥進口生意,剛開始以為中國正式開始對日抗戰,大後方一定缺藥,可做大後方轉運生意,既可救國又可救民,可賺一些錢,誰知日本國內也因戰爭缺葯,也向相公的公司訂藥,這樣相公可借皇軍的名義,透過義大利間接向英法美德進口成葯,大賺利市,很快就累積了不了財富。
人不能有錢,很快有錢,很快就變花了,跳舞,聽歌,捧舞女,捧歌女,進而金屋藏嬌,包了好幾房舞女,樂不思蜀,很少回家,回家也很少到我這里來住宿。
來住宿也疲軟不堅,後來根本不來了。
相公有了新歡,我也有了新歡,我的新歡就是兒子明輝,他在七歲時來我這儿住,房間很小,只有一張床,我們二人共睡一床,相公來時,因為他只有七歲,認為他什么也不懂,也就什么也不避諱,誰知他人小鬼大,第二天竟要模著我的胸脯,含著我的奶頭睡覺,我念他自幼失恃,就准他含奶輕拍他入眠,久而久之習慣了,已經一年多了。
相公經年不來我這里來,只有家中明帳房先生按月來發月給,明輝也三年級了,我去附近初中找了一個教職,苦渡日子,算算我也快三十歲了,每夜面對孤燈,也實在無聊,性慾來時,實在難捱,終日尋尋覓覓,冷冷清清,心慌意亂,一天夜晚,脫掉了睡夢中明輝的小短褲,將那支寸許長,約中指粗的小雞雞用嘴含住,吸將起來,小雞雞硬了一下下又軟了,明輝醒了下,睜得開了眼,說了一聲: 『媽媽妳在做什么呀?』又睡了。
我只有找了一支酒瓶洗淨了,插入下身,快速抽插解除了性慾(後來才知道這叫自慰)。
日寇投降,舉國歡騰,相公害怕局勢不穩,將藥店讓與友人,遣散舞女們,舉家搬回濰坊,我跟明輝亦隨之返回濰坊。
但故居因已搆築軍事設施不復存在,只得賃屋暫住,準備原地重建祖居,我跟17歲的明輝仍同住他屋,但不同房,我又回到原校教書。
有一天晚上,明輝來到我房,遲遲不走,跟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,呼吸愈來愈重,我到有些奇怪,感覺到會有事情會發生,他突然走向我,從背後摟住我,抱住了我雙乳,用臉貼近我臉孔,說: 『媽媽,我好漲,我好想要妳,妳在我八歲時就想跟我好了,不是嗎?』他用他的屌在我屁股縫里頂我。
我渾身軟了,心臟猛跳,腳都抬不動,他半扶半推把我推上了床,我脫去了全身衣物,也幫他脫去了衣物,他用微髭的嘴親遍了我全身,扎得我陰蒂又癢又疼,很過癮,他用祖傳的大屌衝了我至少廿分鐘,我緊緊抱住他閉住氣不敢叫床,只能听到下面: 嘰咕!嘰咕!嘰咕!之聲不斷,從此之後,明輝每晚來到我房,有時也不一定打砲(我們山東人做愛叫打砲),只是肉與肉的互抱睡覺,就很爽了。
有一天我與明輝正要睡覺,幾年都沒來我處的相公突然來敲門,明輝急急將衣服鞋子,都拉到床底下,躲在床下,我們在床上辨事,他都一直在床下听戲,相公完事了沉沉睡去,他才偷偷回去,第二天他告訴我三件事: 『1,我老爸技術很好,他在床下學了好幾招。
『2,妳的叫床功夫真厲害,叫得他不停在床下自慰 3,床下真的好熱,他出了一身汗,黏了一身灰』 ***** ***** ***** ***** 解放了,好多人家都敲鑼打鼓慶祝,相公亦甚為高興,組織了歡舞大隊,跳農村舞歡迎戰士入城。
但不久相公被捕了,罪名是1歷史反革命,抗戰時通日,倒賣西葯資敵。
2地主,被送往東北農村改造。
我仍在校中教書,也仍和明輝同住,大姐和二姐都分開散了。
相公走的時候,我正懷孕三個月,十月足月產下一個男嬰,我不知他算是相公的兒子,還算是孫子,這樣說吧,這是相公的兒孫總沒錯,兒孫自有兒孫福,起一個名字叫: 「季有福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