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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阿賓(66)~冰火

阿賓趴在窗緣,風勢十分強勁,他俯眺著底下遠近高低各不同、五顏六色的眾式屋頂,深吸了一口氣,他猜想,台灣也許是世界上加蓋石棉瓦最多的國家。

「妳住的地方真奇怪!」他迎著風喊,可是雪梅並沒有回答。

雪梅住在大樓的頂端。

那可真的是頂端!二十五層樓的樓頂又樓頂,在屋頂電梯突出物的隔頂上再用磚砌的增建小庫房,所以當阿賓跟著她登上天台,居然還必須要攀爬浮釘在牆上的鋼筋梯才能到達她的空中樓閣時,實在不能不疑惑。

「妳就整天這樣爬來爬去?」他無法置信。

「這裡安全又安靜啊!」雪梅說。

不過一進到小閣樓就別有天地,雪梅的房間雖然簡樸,卻擺設得很溫馨。

阿賓蹲到她的組合書架前,每一格都有手工縫製的小布簾遮在外面,地上的沙發床也是套著細碎花邊的床單,可摺疊的圓形小几上斜舖著網織的桌巾,牆上掛吊的是蠟染的帆布年曆,小化妝鏡前擺放了一隻碗大的蚌殼,連電燈都套著紙糊的燈籠。

「這全是妳自己做的?」阿賓問。

「嗯。」

阿賓好奇的摸東摸西,瞧上瞧下,但總覺得這房間好像哪裡有一點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
「妳..的浴室和洗手間呢?」阿賓問。

「你那窗外就是!」雪梅說。

「窗..窗外?」阿賓低頭看去,從牆腳算起也只不過七八十公分寬的小平台,毫無遮蔽,連護欄都沒有,地上還真有洗滌的痕跡。

「妳..妳住在這種..這種..這種地方..」阿賓實在不會形容心中的感覺:「妳爸爸媽媽知道的話會哭的!」

「很可能,」雪梅沒有表情:「不過我沒有爸爸媽媽。」

「....」聽到這種回答,阿賓又傻又尷尬。

雪梅很平靜,抽起兩張面紙沾去臉上的細汗,跪在沙發床上,側著腰正要解開長裙的拉鍊,發現阿賓正目不轉睛地在看她。

「喂!」她說。

「嗯?」阿賓還看著她。

「喂!」她又說。

「什麼啦?」

「我要換衣服。」

「哦..」阿賓恍然大悟,轉身趴回窗台上,眨著眼皮吹風。

「可以了。」過了一會兒,雪梅在他背後說。

阿賓退了退身,卻沒轉回來,他正在研究釘在窗邊的兩截奇怪的木塊。

「這又是什麼?」他問。

雪梅已經換上了T恤短褲,連話都不說,走到旁邊一躍而上,輕巧地踩著那木塊登上牆壁,拉開氣窗鑽進去。

「呃!」阿賓今天令他意外的事情很多。

那氣窗約莫兩米半高,他張口結舌,愣了幾秒,跟著也學她攀上去。

阿賓伸頭那氣窗,居然別有洞天。

雪梅這房間本來是大樓的機械室,這也不是什麼氣窗,跟本是鑿開牆壁在外頭加掛的窄小箱涵,約莫三尺寬,半個人高,前端完全開口,遮著疏疏的鐵柵欄,也不知到原先是放哪些機械,底板上殘留著兩三隻巨大的膨脹螺栓,角落有一只小水龍頭。

雪梅坐在開口邊上,兩隻腳伸在欄杆外搖著,陽光正燦爛,天氣仍舊襖熱,小箱涵卻不時掃進涼風,蔭爽宜人。

雪梅自顧自的前倚在柵欄杆上,阿賓爬到她背後,柵欄外視野更寬廣,遠方蜿蜒閃動的河流,近處社區旁的綠色的小丘與公園,兩三隻野鳥正在樓頂前後盤旋,實在是無盡悠閒的感覺。

「哇!這兒真好!」阿賓忍不住說。

雪梅理都沒理他,眼睛空洞地凝向天際。阿賓見她作態,便故意坐到她背後,和她貼得緊緊的。

「你作什麼?」雪梅明知故問。

「陪妳啊!」阿賓也學她眼睛空洞地凝向天際。

雪梅「哼」的一聲,也沒表示是接受還是反對,阿賓裝作很自然地將她環在懷裡,雪梅心頭突突而跳,終究還是乖乖地靠著他。

「這風好舒服..」阿賓貼著她的香鬢說。

「嗯..」雪梅閉上眼睛。

阿賓的手不乖地在她腰腹上滑動,雪梅將它按住,說:「你不可以這樣..」

阿賓顧左右而言他:「妳看,蝴蝶!」

真的有兩隻蝴蝶,天曉得它們為什麼要飛到像這麼高的地方,也許只是為了讓雪梅忘了阿賓所不可以做的事情。雪梅注視著飄搖的蝴蝶兒,因此阿賓的雙掌就順理成章、不停地、緩慢地游走撫弄。

雪梅深深呼吸著,阿賓將臉貼住她的髮鬢,輕輕磨動。

「唉唷!好刺!」雪梅縮了一下說。

她回過頭來,阿賓斜著下巴告訴她那是鬍渣,雪梅伸手觸在阿賓的下巴上,睜大了美妙的眼睛在他臉上到處看著。

阿賓見活靈靈的明眸不住地瞧他,便也盯著她看,雪梅突然說:「你看什麼看?」

「我?我..」阿賓支吾了兩句才想到,這問題為什麼要他回答。

雪梅瞧他愣頭愣腦的樣子,終於「噗嗤」一聲笑出來,阿賓知道被她戲弄,橫眉一瞪眼,將她緊緊抱住,雪梅咯咯嬌笑,躲在他懷裡閃避他逼視的眼光,阿賓看著她那俏紅的靨容,心頭不禁一陣陣蕩漾,脈動加快。

雪梅騷動了一陣,偷偷側臉想看看阿賓還有沒有在瞪她,沒料到阿賓一嘴巴印過來,親在她柔軟的紅唇上,而且將四片唇馬上都交染得又熱又濕。

阿賓一會兒吸她上唇,一會兒輕咬她下唇,雪梅什麼都不懂,想抗拒又抗拒不了,渾身酥麻。阿賓欺她經驗淺,狡猾的舌頭靈動地穿進她的嘴兒裡,到處肆意舔鑽。

雪梅只感到天旋地轉,像是要窒息了一樣,滿臉燒灼,小舌頭被阿賓帶得翩翩起舞,縱然動作生疏,仍是和他忘情的交纏,相互勾引吸吮。

原本就閒靜的周遭更顯得寂寥無聲,雪梅的蠻橫不曉得跑哪裡去了,完全像隻溫馴的小綿羊,恁憑阿賓處置。

阿賓強壯的臂膀將她妥妥地圍在胸膛上,雪梅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溫馨感。

阿賓突然放棄了她香甜的嘴唇,往她雪白的脖子溜去,一邊吻一邊細細的啄她,雪梅全身發抖,喉頭迴盪著不明顯的吟誦,阿賓又用舌頭去癢她,雪梅像從雲端摔下來一樣,每一顆細胞都沒處著力,不由得心慌地勾抱住阿賓,兩條粉腿難過的上下交疊不止。

阿賓在她的脖子上繞行了一圈,又往上走,慢慢地親到她的耳朵旁,雪梅聽到男性雄渾烘熱的呼吸聲,差點就要叫出來,阿賓咬住她的耳珠,吮吮作響,雪梅張開小嘴,似笑非笑,臉上儘是動情昏迷的紅暈。

阿賓把舌尖插進她的耳朵裡了,雪梅終於崩潰,曼柔的感嘆聲忽高忽低的幽啼起來,阿賓見時機成熟,手掌開始不守規矩,悄悄往雪梅的雙峰摸去,雪梅沒有防備,嬌軀大震,阿賓已經在頻頻揉動。

雪梅的乳房玲瓏圓潤,內衣軟薄又伏貼,阿賓很快就勾勒清楚那挺結的兩個豆子般的突起,他張開手掌,拇指和小指剛好各控制住一粒小球粒,熟練地晃繞著。雪梅心神俱失,無法抗拒,隨便阿賓擺佈,只知道緊緊地吸住阿賓的嘴唇,去舒解慌亂的思緒。

阿賓貪得無饜,當他覺得隔著衣服的接觸不夠滿意時,那帶電的魔掌便從雪梅的腰間侵入,探進上衣裡去,很容易地撥走她的杯櫬,直接握住少女彈手的肉峰,搓圓弄扁,花樣百出。雪梅乾脆癱在那裡動都不動,含羞地享受他的服務。

阿賓自然很得意了,雪梅的默許讓他更加大膽,他技巧地親吻雪梅顫動的眼皮,手掌再往下移,指頭繞著她的肚臍眼兒耍了一陣,挑開她褲頭的鬆緊帶,正要順坡而下..

雪梅「嚶」的一聲掙脫爬起來,紅暈未退,半句話沒說就退逃到內窗旁邊,溜下房間去了。

還搞不清楚狀況的阿賓,愣了一下,趕緊跟著爬下來,雪梅躲在床角,用美麗而憂鬱的眼睛看著他。

他輕輕走到床邊,將雪梅摟過來,問她怎麼了,雪梅搖搖頭,阿賓再吻她,她沒有任何反對,當阿賓再想摸索她的下腹時,雖然他這回隔是著褲子的,雪梅卻雙手用力的抓住阿賓的臂腕,說:「不要..」

「沒關係的..」阿賓說。

「不要..好丟臉..」她聲細如蚊。

「不會的..」阿賓說。

雪梅仍然不肯,阿賓哄她說:「雪梅乖,這樣,我從外面摸摸就好..」

雪梅並沒答應,但是抵抗的力量變小了,阿賓稍再用力,就掙脫掉她的雙手,並且馬上扶貼在她的腿之間。

「唔..好濕啊..」阿賓說。

「哼嗯..好丟臉啦..」雪梅無地自容:「恨死你了..」

「哎呀..」阿賓拿指頭揉她:「那怎麼辦?」

「啊..」雪梅哼起來。

「怎麼辦呢?」阿賓找到她要命的那一點。

「我..不知道..」雪梅重新抓住阿賓的手,但卻是牢牢按住,而不是阻擋了。

「告訴我怎麼辦啊!」阿賓死皮賴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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